“哈……”阮洵轻笑一声,继续前行。
轿子缓缓走了一会儿,远远地就能望见南王府气派的门庭了。南王府门前一如既往地车水马龙,香车骏马络绎不绝。
“哎呀呀,今天失策、失策,要丢人了……”阮洵远远地看着门前来往的人群,用马鞭的杆子轻敲着脑袋
“怎么了?”夏轻尘掀开轻纱的轿帘,不解地看着他。
“许久不应酬,怎么今天的宾客都穿着素衣前来呀?”阮洵摸摸自己身上暗红的骑装“我今天,真是不合时宜了。”
“奇怪,不是说素衣简朴有失华贵,士人多不屑穿着,怎么突然之间,全都换了?”夏轻尘从轿帘缝里不解地看着远处飞扬的素色衣料。
“还不都是你……”阮洵细长的指搭上秀气的额头。
“我?关我什么事?”
“你带的头啊。上苑围猎那天你一枝独秀,结果讨了好彩。人一红,喜好自然就有人模仿。看这风头,京中是要开始时兴素衣了。唉……”
“这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什么高官,哪能左右潮流?只是刚好赶上流行变了而已。”
夏轻尘笑了笑,静坐一会儿,轿子便停在了南王府门前。他与阮洵双双下地,被人迎了进去,还没走过花园,就见皌连琨远远地迎了过来。
“无尘,你来了。”皌连琨今日穿一身淡金色的宽袖大氅,外面披着油亮的紫貂皮斗篷,长长的发没有绾起,只是松散地扎在身后。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态,但依旧是春风拂面般的微笑。
“你病了?”夏轻尘一把扶住他有些摇晃的身体。
“咳……和你一样是旧疾了……”皌连琨捂着嘴轻咳起来“每年入冬就特别难熬,咳……”
“你怎么不好好在屋里躺着,还跑出来。”夏轻尘扶着他沿着抄手游廊过了花园,走进一旁的偏厅里。皌连琨拉着他一同在榻上坐下,一旁的婢子奉上暖茶与梅子糕来,皌连琨亲手拿着喂他:
“你来了,我怎么还待得住。你这么久没来,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为何要生你的气?”
“因为那日在上苑……哎,不说了,你来了就好。”皌连琨拉着他的手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看你脸色不错,可是近来身子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