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你了。”
“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好了,走吧。我们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剑师站起来将那包着蟒皮的包袱背在背上,大手一抓,将夏轻尘扶起来。
“楚大,我们先走了,告辞。”
“公子保重身体。”
“想不到你跟那个楚胖子认识。”剑师背着夏轻尘往马市上走。
“嗯,机缘巧合。”
“他可是有本事的聪明人。只要有人出得起价,再稀罕的货物,他都能想方设法搞到手。当年我造含滟、敛波的炎铁,就是他从南方找来的。炎铁炙手可热,淬火之后色如云霞,非常稀罕。需要用玄阴之火,连续不停地击打,方能成形。成剑之后,要用越冬的冰水,才能洗去火气,将刚烈之气封在剑身当中。”剑师回忆起当年铸剑旧事,不由地摇着头叹了口气“唉,可惜这门手艺,你不能学。”
“抱歉……”
“抱歉也没用。徒弟不成材,师弟又不肯回来铸剑,我要是有一天不小心死了,这门手艺就要失传了。”
“那为何不将铸造工艺写在书上,流传于世。”
“哈,哪有那么容易。要是看两眼就能学会,天下的神兵利器就多了。铸剑的铁每一炉都不同,如何分辨拿捏靠的就是双眼和双手的感觉,要是没在炉边守上十年八年,哪能摸得准。你师叔原本也是铸剑的能手,可惜他现在却改铸长刀了。”
“为什么?”
“那是很久以前很啰嗦很麻烦的事了,不提也罢。”仿佛是回想起过去感到烦恼,剑师一只手拔下腰间的酒壶塞子,拿起来喝了两口,然后啧啧嘴,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酒那么难喝,你还喝那么多,当心伤身。”夏轻尘靠在他肩头,被他身上浓浓的酒气熏得有些头晕。
“哈哈哈,酒好喝,就是因为它难喝啊。”剑师开怀大笑着,背着夏轻尘继续朝马市的方向走去。
容太后~~寡妇嘛,脸上总有点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