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么快就被拉拢了。”阮洵啧着嘴道“主上要是知道你这么维护南王,恐怕又要大发雷霆了。”
“我,我没有……”
“哈,尿裤子没有难为情,南王却让你难为情了?”阮洵得逞地笑。
“谁说我尿裤子!”
“你没有吗?那你为什么不继续学剑了?”
“因为——我不想学。”
“这嘛……好像由不得你了。”阮洵坐起来看着他“再过一个多月,就是秋末围猎的时间,是众多士人夸示勇武的绝佳机会。到时你若还是习不得一招半式,丢脸的可就不只你一人了。”
“唉,为什么就不能给我派个文官的差事……”
“就算你将来出任文官,明年弱冠之后的郎官选试,你也必须通过武考,否则就算才学再好,也终究不能被录用。”
“唉……怎么跟原来想毕业体育必须达标一样……”
“你说什么?”
“啊,没有……”
“我来找你,就是想劝你回铸造间继续跟随剑师学剑,不然明年你落榜,不单主上会失望,整个阮家也要跟着你灰头土脸。”
“你这么关心,不如你来教我武功算了。你现在是宫中侍卫,武功一定不差。”夏轻尘想起剑师那张半醉半醒的脸和那天的“绞刑架”,心里就不停地打鼓。谁料阮洵听了之后,笑意更浓,他凑近夏轻尘的腮边,咬着他的耳朵低笑道:
“我可以教你,但你确定我不会比剑师更坏心的整你吗?”
夏轻尘被他吓出一身冷汗。最终还是打消了让阮洵教他的念头。也算是一种和解的表示,他决定实实在在地学一点本事,以便在这个朝廷中继续生存下去。于是,在他低三下四地回到铸剑房之后,剑师凌依依又开始了他那套不靠谱的特殊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