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着睡,我来管他。”
于是起身探了那人伤势,下床打凉水,绞了布巾冷敷。
“他发烧了。”
“什么是发烧?”
“就是额头很烫。”
“受伤便是如此,他挨得过就活,挨不过就死!别指望我给他请大夫买药”阿得坐在炕头“咱们的钱是留着给你看大夫的。”
“那……咳……咳咳……”
“哎呀,你才好一点儿怎么又咳上了”阿得连忙扶过他的身子替他拍着背,当看到他颈上发红的皮肤时,不由变了脸色“你这脖子怎么又红了?”
说着拉过他的胳膊,捋起他的袖子,看着他同样泛红的手掌和手腕。
“你又去搬麦子了!让你别搬的……”
“我没搬啊,我是今天拖他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又是因为他,我真该把他给活埋了……你痒不痒?”
“很痒啊,咳……我不敢抓。”
“唉……明日带你进城去看大夫。怪不得你一直睡不安稳,这么痒可怎么办,也没有东西可擦——要不,用水洗洗?”
“不用了,我今天洗得皮都要破了”
“唉!”阿得扯过被子,将夏轻尘全身上下严严实实包成一个粽子“就这么把你裹起来,你想抓也抓不了,才能死心睡觉。快睡。”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