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鹞子在马上轻捷似一只鹞子,毬杖如月俯身接住,便将毬传给了毬场另一侧的邓弘嗣,将对方的防守人员调动到了另一侧。
此时,张承奉身前只剩了一位对方防守人员,张承奉岂会放过如此良机,一个唿哨过去,刚接到毬的邓弘嗣就是一杖将毬如流星般划过半场,越过数名对方队员身下的马匹,飞到了张承奉马前。
就在毬要越过张承奉马头飞出场外,场下已经传出了惋惜的声音时。
却见张承奉一个侧身,在奔驰颠沛的战马上将一侧脚脱镫,全身只支撑在左脚马镫中,探出全身伸长手臂,徒然将毬杖延长了数尺,堪堪地接住了飞行中的毬。
如此精妙绝伦的骑术和毬术,刺激的全场观众一片惊叹声。
满场惊叹声还没结束,张承奉已经稳住了毬,再一击斜向一个穿插,越过了最后一名防守人员,再距离对方毬门还有数丈处,一记重杖击毬,毬先是贴地滚动,然后又突然飞起,如电如雷般划过半个毬场直入对方毬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在全场的欢呼雀跃之声中,三通乐营头筹鼓响起。记分人一边唱筹,一边将一面红旗插入红队虚架上。
场中两队从交错中逐渐分开,红队趾高气扬,青队面色铁青。
尤其是索富进,在瓜州人人相让,顿觉天老大,自己老二。
如今开场仅仅一个回合就被张承奉拿下一筹,如何不恼。愤恨的眼神更是如刀似剑般地戳了过来。
张承奉也不是好相与的贵公子脾气,岂会惧他,也是双眼暴突回瞪回去,还用手向对方比划着中指。
索富进虽然不懂其意,也是知道不是什么好含义。
重重地哼了一声,调转马头奔了回去。
双方重新开毬,在张承奉带领下,沙州队如上战场,人如龙,马如虎,人人手拿毬杖犹如长槊拦挡击刺,队伍分进合击犹如战场杀敌,完全契合骑兵的离合之道。
比分也在沙州毬队精妙的配合下,远远超过了瓜州队。
全场观众都已经看得如痴如醉,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