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马过隙,转眼间已过三日。
西桐草场营寨中,张承奉和一众随从们的身体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只有马伯年岁大了,这次回来便病了一场,如今还躺在营寨中养着。
这里地处偏远,方圆百里内几乎没有人烟,更没有好医生,兽医却有好几个,却也当不得什么事。
张承奉有些着急,马伯可是跟随祖父南征北战,战阵厮杀出来的老将,也是张家的家将。
便说是自己的家人,也不差什么了。
更何况马伯的女儿狸奴又是自己的贴身丫鬟,从小照看自己,提浆倒水铺床叠被的可谓无微不至。
人又是个招人疼爱的,不但走路如狸猫般轻柔,而且纤纤细腰盈盈一握,给张承奉一种一推就倒的征服感。
早就想吃干抹净了,可惜一直忙碌的他竟然没有下手的机会,实在是重生人士的失败。
至于那些解救回来的唐民后裔,除了十几人由于在厮杀中受伤,又一路颠簸,医治得不够及时,没能救回。其他人恢复得不错,现在都已生龙活虎起来。
对于死的几个唐民,张承奉也没有弃之如敝履,风风光光地举行了一番葬礼,最后安藏在了盆地西侧的金鞍山半山腰一处坐西向东的风水俱佳之地。
一番收买人心的举措实施下来,感动得剩下的唐民后裔一个个感恩戴德,跪在张承奉面前叩首不止。
只是几个出身世家的手下对此很是不以为然,觉得就算收买人心之举也算是逾礼了,如阴善雄和罗盈达就不止一次来与张承奉分说,应该各执其礼,各安其位。
倒是张西豹和浑鹞子两个人都是大大咧咧,对礼法甚是不屑之辈,对此举倒是没有来聒噪,只当张承奉重情义,对同生共死的战友无论什么身份都是一视同仁罢了。
这几人有着时代的局限性,张承奉也不想理会,他有自己的原则,有自己的底线。
一切以实用主义为原则,以自己的利益是否被侵犯为底线。
不管是退浑人,吐蕃人还是回鹘人,张承奉都是打算在将来的争霸中要大用的,你要是在此时的河西还分什么汉胡不两立,那就是嫌自己死得太慢了。
至于阶级之分,张承奉更是不太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