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身边族人说道:“你们各回本军,勤练弓马,操演军阵,大郎随我同回沙州。”便不再说话,下去休息了。
其他人彼此已有半年未见,又都是索家子侄,甚是亲近,便也不拘束,一个个轮流敬酒,索承勋也是倾心结交,双方你来我往,即便阴沉的性格,如今也是不胜酒力,笑着问道:“通达兄,听说张氏派了张进达率领五百马军,前些日子增援你玉门镇,可有此事?”
“何须他来?奶奶的,老子玉门镇坚固的紧,手下儿郎也都是久经战阵,勤于锤炼,那些部落兵又不擅攻城,玉门镇,依山傍河,又有天险,五百人守着是紧够用的。”索通达大着舌头说道。
“通达兄,玉门太紧要了,切不可大意啊!”索再盛不放心,小心提醒着。
“有什么危险?老子守了三年了,回鹘人不是也没来吗?要我说,就是张家二郎刚上位,怕我们索家,就在我们背后放一支兵马才安心罢了。”索通达喝多了,开始发着牢骚。
索承勋其实就是提起这个来刺激索通达,大家好同仇敌忾,有一个共同的吐槽对象不是。
一顿酒喝了怕不是有两个时辰,众人尽兴而归。
索承勋摇摇晃晃地站在府门前,客客气气送了众位族中兄长,父亲给自己培养的臂助。
见去得远了,索承勋身子也不摇晃了,麻利地转身回了府内后宅。
第二日,索承勋刚从塌上爬起来,接过婢女递过来的毛巾搽了把脸。又趁着婢女转身端盆的时候,捏了一把婢女的屁股,在婢女的嘤咛声中,走出了房门。
中庭花园中,见父亲依然早就起了,正在舒缓地打着拳脚。
虽然不再亲自上阵,不过这身子也算保养的很好了。
除了有些年轻时的战伤之外,竟然没有什么病。
一套拳打下来,索勋感觉舒爽了些。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儿子,说道:“你该锻炼一下,别年纪轻轻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才是。走,吃过早饭,回沙州。”
父子一起吃过早饭后,亲随家丁早已备好了马匹。前院也站满了,此次随行的护卫马队,几尽百人。
两人上马,当先出了索府。
大队人马紧随其后,一路缓缓策马向西,出晋昌城西门,沿着官道一路向西。
过二十里处的悬泉镇而不入,一行人又翻过了常乐南山垭口,来到了常乐县。
常乐县令李弘愿,乃李明振长子,刚从敦煌县尉任上被升迁为常乐县令,这几日正被疏通水渠河道之事弄得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