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少之物从军资库调拨,我随后写手令传与你,曹大人接令立即拨付”张淮鼎接着说道。
“属下明白”曹盈达回到道
“那各县人手准备得如何了?索县令你来说。”张淮鼎又问各县主官。
“寿昌县境中没有大河母,只有大渠、长支渠、令狐渠等十数支渠,现已组织百姓值役人等疏浚完毕。”寿昌县令索承勋立刻躬身答道。其是索勋之独子,平日甚是溺爱,性格颇类乃父,虽有才,却心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
“嗯。那敦煌张县令,敦煌可是沙州首县,开渠无数,三大河母都在你县境内,可要准备妥当,不至有失才好!”张淮鼎轻轻地说道。
“禀告使主,甘泉水流至鸣沙山下后有马圈口堰、都乡斗门、五石斗门、阴安斗门、平河斗门5处最主要的分水斗门,从主斗门开始分流为都乡渠、与宜秋渠、北府渠三大河母并支渠与子渠上百条,都已按照往年惯例,分区划给各县职役人员以及渠人社,下官会亲自带领他们在夏至之前掏拓完毕。请使主放心。”张清通郑重答应着。
“各位大人,我归义军瓜沙二州四县田地数十万亩,乃是十数万军民衣食所系,全赖历代先辈所开的河渠引水灌溉滋养,在敦煌,人们常说水是人血脉,简直恰如其分,毫不为过啊。故此,千斤重担,职责所在,诸位千万不可轻忽啊!”张淮鼎郑重地嘱咐着。
“使府水司往各县都要派驻平水校尉,协助指挥各县本地的渠头、斗门长并渠人社,保证本年度第二次行水灌田的正常执行,也就是在立夏前十五日时,疏通修浚事宜都要完成。否则出了事情,谁的责任就处罚谁,绝不姑息。都听到了没?”判官兼掌书记张文彻又补充道。
众官员都起身应诺。
议事已毕,纷纷散去。就这样,疏通河渠的事情就这样敲定了,办事效率还是蛮高的。
张承奉站在一边想道。眼睛偷偷瞄了一眼重点关注对象索承勋,仿佛背后有眼睛一般,索承勋此时也回头望了一眼,锐利阴沉的目光直射过来。
张承奉一个激灵,我草,终于明白狼顾鹰视是什么样子了。小子,你给小爷等着,早晚收拾你。张承奉装作不知,微笑躬身作揖。
等众人都走了,张淮鼎放松才来,竟然有些疲惫,咳嗽了几声,张承奉连忙上前拿了痰盂给父亲,又绕过书案走过去轻轻拍打着后背。
“父亲,怎么又咳嗽了?”张承奉焦急地问道。心里想着此世的父亲对自己虽然很好,但就是身体太差了。要是不能改变的话,自己的时间也真的不多了。
“没事,可能这几日风沙大,空气又干燥,嗓子有些痒罢了。”张淮鼎若无其事地说道。
随手拿起刚才张承奉递上来的书状看了起来。一目十行,看过之后,微微一笑道:“大郎,你这拯救唐民三策虽文笔稚嫩,有的又不好实行,但也说得上是思路清奇颇有见地了。父亲体弱多病,恐怕是无法实行了,但也可以给你把把关,等你掌权了,大可以去实现自己的鸿鹄之志。说说吧,你是如何想的?”
“孩儿先说说这三策吧”张承奉喘了口气,缓缓说道。
“第一策就是趁着此时祁连山南麓青海湖以西(现柴达木盆地)地区的吐蕃、仲云和吐谷浑等族各个部落星散分布,群龙无首之际,去掠夺回部落中的唐民奴隶,再徐徐归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