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陈勉之止杯。
爹惯来不饮酒,也饮不了太多酒,陈勉之陪着陈倏在苑中散步。
先前饮酒的时候多说起的是军中的事,眼下散步,陈勉之问起爹和升平这趟去鎏城的事。
鎏城是京城。
爹不应当带升平去那么久……
陈倏看着身边已与自己齐高的陈勉之,敬平侯府的事,到了慢慢交给他的时候了。
“初六,爹今日同你说起的事,你心中有数。”陈倏少有这样的语气同他们兄妹几人说过话,陈勉之颔首,“儿子知道了。”
陈倏道,“前年与巴尔冲突,天子御驾亲征受了伤,今年伤势复发了,太医一直在用药,天子是怕他忽然驾崩,燕韩国中会乱,所以让我带升平去了鎏城。”
陈勉之骇然!
这些,早前在边关他一丝风声都没有。
难怪,会让爹去。
如果京中生了意外,能稳定国中局势的,只有爹……
陈倏沉声道,“记住了,此事切不可对外透露。”
陈勉之颔首。
陈倏继续道,“这半年天子病情慢慢缓和下来,我才从鎏城离开,但太医嘱咐不能太过操劳。天子的伤日后还恐怕会反复,所以让我带升平去了一趟京中,这半年,天子多和升平一处……”
陈倏说完,陈勉之倏然会意。
天子膝下只有一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