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林机灵,“升平,我让你给我从鎏城带的金翅蝴蝶翡翠玉簪呢?是不是忘了?”
陈念时倏然会意,“哪里忘了!在我屋里哪,去看看?”
陈倏和陈勉之都知晓四海和升平是特意跑开的。
“爹~”勉之看向陈倏,声音低沉而醇厚。
陈倏颔首,眸间的笑意藏不住,也没有藏,“我们父子两好久没有一道喝酒了,军中的酒喝得多吗?”
陈勉之笑,“不少。”
父子二人在苑中暖亭中落座,又唤了府中端了酒来。
陈勉之知晓父亲很少饮酒,今日是高兴了。
父子二人一面饮酒,一面说话。
陈勉之同陈倏说了很多话,从刚到军中的时候,初上战场的时候,惊险的时候,以及军中的年关下饺子的时候等等等等……
陈勉之同陈倏,无话不谈,是父子,也是朋友。
杯中的酒一盏接着一盏,陈倏觉得恍然间,初六也好,四海也好,升平也好,都一个一个长大了。
“爹,我很想你。”临末,陈勉之眼中氤氲。
陈倏微笑。
陈勉之继续道,“在战场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我是陈勉之,也是陈倏的儿子!”
陈倏温声,“初六,你是爹的骄傲,一直都是。”
陈勉之哽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