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倏没有吱声。
魏昭庭继续道,“陈倏,还记得在朝中是如何羞辱我的吗?”
陈倏皱紧眉头。
魏昭庭笑道,“你说我纵容手下在宫中奸.淫掳掠,但宫门都破了,驻军都是一路跟随天子杀到京中的,天子都睁一只闭一只眼,你一个敬平侯却从中作梗……我永远都记得,你当着所有的人扇了我一巴掌,然后杀了我下属,是为了杀鸡儆猴……但是陈倏,你当时就应当想到有这一刻,你落在我手上的时候……”
魏昭庭缓缓起身,“放心,敬平侯,我有的是时间,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
陈倏攥紧掌心。
魏昭庭看得痛快,“你不原本就是病秧子吗?”
魏昭庭戏谑,“这种感觉,你一定不陌生。”
周围的侍从端了汤药上前,陈倏挣扎不开,一碗汤药下去,陈倏五脏六腑都似揪到了一处。
周围的人也将他松开。
他这幅模样,是做不了旁的了。
魏昭庭道,“慢慢来,敬平侯,今日才第一日。”
浑身得疼痛袭来,似剜心蚀骨,额头的冷汗倏然冒起,也根本不用旁人在做什么,眼前天旋地转,但疼痛却未消失。
屋中关门的声音响起,已经没有旁人。
陈倏眼看着眼前渐渐暗了下去。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还带了不甘……
并着蚀骨的痛。
五里开外,赵文域听探子回报,“应当是敬平侯。”
赵文域眉头紧皱,陈倏怎么会落在魏昭庭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