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詹云波脸色铁青看了陈倏一眼,又看向他身侧的何茂之。
方才岳父岳母和妻子说那些难听话的时候,他就认出来了,何茂之,是岳父那个同人私奔妹妹得儿子!
那日他母亲带了何茂之来杨家寻外祖父和外祖母,被岳父岳母拦下。
见他们几人在争执,他当时正好在赌场中输了些银子,正在气头上,气不顺,听到岳父岳父说的话,上前就是一脚朝何茂之踢过去,一脚不解恨,还又踢了一脚,当时,是何茂之的母亲护着自己的儿子。
他是军中的人,下脚很有些重,当场就将何茂之的母亲替得吐血……
詹云波听到敬平侯说得这句话时,顿时想起那日得事情来,脸色都不是煞白,是面无血色。
他近乎可以断定,敬平侯是特意冲着他来的!
当日他怎么打脸的,今日敬平侯要打回去!
詹云波吓得后背都僵滞住,额头冷汗冒起。
杨家几人听到陈倏口中的话,又见詹云波一幅老鼠见了猫得模样,忽然都意识到,这人是来替何茂之出头的,而且,?显詹云波惹不起……
陈倏淡声道,“我昨日陪夫人来币州城看舅母。刚入城的时候,有人在街道上打马疾驰,撞翻了不少铺子,也撞飞了沿途不少东西,城中不少百姓受了牵连,摔得人仰马翻,怨声载道。我夫人也受惊了,险些受伤。他们说昨日打马疾驰的人是你,我就想着来同你说一声,你要是不会骑马,我找人教你骑马;你要是骑马的时候不用眼睛,我找人替你保管眼睛,也顺便问你一声,冲撞我夫人这事儿怎么算?”
詹云波在集市横冲直撞也不是第一日了,周围的百姓多受其苦,眼下听得简直大快人心。
好些人在心里都跟着骂这个杂碎。
詹云波喉间轻咽,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连忙道,“当……当亲自向夫人,磕头赔罪……”
他都说磕头赔罪了,敬平侯再无心胸,也不好再追究才是,毕竟是朝中重臣,哪有来为难他的道理。
话音刚落,陈倏道,“那你磕吧。”
“……”詹云波愣住。
围观的人群中当即有人没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