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打探的镖师应道,“探过,但奇怪的是,榕城城中兵马有异动,不知是不是城中出了事端,只让进不让出,我不好再继续打探,但保险起见,可能要绕行榕城安全些。但若是绕行,恐怕要多出三五日的路程。”
榕城?刘青峰脸色微沉,复又看了看地图。
榕城是周遭几座城池的交通要道,跑商也好,押镖也好,甚至军队的调动,大都避不开榕城。
榕城若是有事端,不是小事端。
刘青峰想起这一路从宜城过来,不时会撞见驻军,这个时候不应当有驻军调防,一打听,都是说护送各地权贵入京的,此事本就敏感,谁也不好多打听。但眼下看,榕城城中兵马若是有异动,很可能不是护送权贵入京这么简单。
押镖最讲究经验,刘青峰直觉有些不对。
安全起见,还是绕行保靠。
刘青峰吩咐一声,做绕行准备,镖师应好。
……
官道上都是往来的车马,棠钰没敢走太远。
她确实不想听凉茶铺子中的几人再提京中的事,所以避开。但晌午的日头有些毒,稍远的地方,还能乘凉,又清净的,似是只有马厩附近了。
镖局的人正在给马饮水,喂草。棠钰早前不怎么敢上前,但这一路同镖局的人在一处,棠钰耳濡目染,也学着给马喂过草,渐渐便不怎么害怕了。
见她上前,镖局的人主动腾出位置来给她。
棠钰一面给马喂草打发时间,一面出神。
晋王同敬平侯起冲突,应当是知晓了她的事。
她想起很早之前,见晋王的时候,晋王还是个小孩子,因为到处躲惠妃,所以藏在空水缸背后的树里,后来自己睡着了,没注意滑进了缸里。
缸子很深,他喊救命。
她正好经过,踩着一侧的梯子上前,见是个穿太监服的小家伙躺在大缸里,慢悠悠得喊着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