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突然想起来,前些时日有位娘子从洛阳回来,还是孙女护送的呢,她脾气倔,下着大雨还要往长安赶,说什么都不听,想是急着见什么人吧。”
太后抬眼去瞧青葙,只见她神色未变,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看见自己瞧她,还对着她笑起来。
“太后可有什么吩咐?”
太后捂嘴轻咳起来,摆摆手:“无事,只是瞧天色晚了,你们该回去歇着了,雀奴。”她唤李建深:“带你媳妇回去吧。”
她扭头看向李义诗:“还有五娘,也回吧,我累了,明儿再听你讲故事。”
李义诗瞧太后确实有些疲累的样子,也便适时住了口,起身告退。
三人一齐出了蓬莱殿,青葙远远落在后头,看前面两人说话,不知李建深说了句什么,将李义诗气得够呛,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回东宫的路上,李建深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青葙瞧出他心情不好,便捡些市井间的逗趣话本故事给他听。
李建深不置一词,只是微微抿起唇角。
察觉到他可能并不喜欢,青葙住了口。
她有时候都替李建深觉得累,明明反感,却不会主动出言阻止她,身为储君,他不会用言语放纵自己的爱恶,可他明明没有表达不满,更没有恶语相向,但就是让人感觉到他的不喜欢。
对她的不喜欢。
若不是为了堵住陛下和朝臣们的非议,也许他压根不会与她同房,这样想,他当初娶自己,也许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也不一定。
在她想这些的时候,李建深已经走了很远,青葙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快步跟了上去。
等两个人进了承恩殿,李建深回过身来对着青葙开口,只是简单两个字:“更衣。”
宫人们都识趣退了下去。
青葙抬手将李建深外袍褪下,只剩一件里衣,然后就被他推靠在墙柱上。
他今日格外地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