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李建深松口,孙冒严自然十分欣喜,太子愿意服软,陛下定然高兴。
“那奴婢便告退了。”他一甩手中拂尘,转身退了出去。
他一走,李建深的神色便立即冷了下来,随手松开青葙的腰,示意她起身,因为没了支撑,青葙差点从他腿上摔下来,她一着急,下意识地搂住李建深的腰。
他的腰强劲有力,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清香,青葙闻不出那是什么香,只觉得好闻。
李建深面色冷淡,声音仿佛嵌了冰:“松开。”
青葙扶着桌面,在心里叹口气,将手松开后恋恋不舍地从他腿上起来。
她一低头,正瞧见桌上的字条。
李建深打开象牙扇扇风,换了个姿势坐,问她:
“瞧见了?”
青葙老实点头。
“有什么想说的?”
青葙歪了下脑袋,有些吃力地眯眼:“回殿下,字太小,妾瞧不清。”
殿中有瞬间的安静,冯宜观察了下李建深的神色,很适时地拿起字条双手呈给青葙。
青葙看过之后,见上头正是她与母亲杨氏的‘罪状’,写的正是昨日之事。
李建深敲了下案上的食盒:“逍遥散,那可是好东西,太子妃放进这里头了?”
青葙摇头:“妾把它倒进了后院的池塘里。”
听到这里,冯宜恍然大悟,他说这几日池塘里的鱼怎么无故翻起了白肚皮,原来原因在这儿。
李建深手中的象牙扇柄不断敲击着凭几,发出‘咚咚’的响声,仿佛敲打在人的心上。
他并不在乎什么逍遥散,也对青葙与杨氏的密谋没有兴趣,只是对方才李弘送人过来的举动感到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