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一滴,又一滴,不多时,怪婴下方的地面,已经是一片焦土。
“堕魔后的山神,在发现他们的孩子尚在后,便开始筹谋,想要让他们的孩子顺利降生。”宴弥摩挲着自己的手环,面无表情道:“甚至为了这个孩子能够降生,伤心病狂到用童男童女,喂养这个孩子。”
童男童女,无论是血肉,还是灵体,都属于最为纯正之时,还未沾多少的秽气,对于当时还未完全成形的怪婴来讲,是最佳的大补之物,可以借此,补全他的先天。
“待他们的这个孩子,将先天补全了后,便将整个村子化作炼狱,将一村人那充满怨气的灵魂,投喂给他。而那最后一步,就是让这个孩子,吃掉他作为血亲的他们,又一个为天所不容的罪胎,就这样诞生。”
朝衡沉默不语。
不由得,宴弥侧头,望向了那还在昏迷中的小姑娘,想到她之前对自己说得话,神情多少有点复杂。
也难怪当时的钟伯,在听到小姑娘那话后,会生气了。
也难怪,钟伯在看到那个山神魂飞魄散后,会喜极而泣,抱着小姑娘,告诉小姑娘,她解脱了。
宴弥在看到这个怪婴后,估算了下,大概再有十个童男女,就可以将先天补全了。
这个时候,小姑娘这特殊的体质,作用便不言而喻了。
果然,堕魔的人,哪怕是能够正常交流,都不要奢求他们有任何的良知可言。
为了那个女子,又为了那个他们尚未出生的孩子,这个山神,已经彻底疯魔了、
完全抛弃了作为山神,本该有的良善与责任。
宴弥视线,从小姑娘的身上,移到了那痛哭不止的钟伯。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这个钟伯,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这个山神,显然是逮着钟伯一家的羊毛薅。
朝衡看着宴弥,似乎是知道宴弥在想什么,道:“曾经,有河神因修为增长太慢,便让当地的村民,每三年都进献一对童男童女,当年就被发现了,被剥夺其神职,斩于河底。”
“难怪这个山神不敢声张了,甚至没有人供奉,他无法获得信仰之力修炼,增进自己的修为都没有关系,为的不过是弱化自己的存在感。”
宴弥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他还不让这个钟伯说,肯定是这曾经的前车之鉴,让他懂得低调行事。哪怕修为上不去,实力弱,他也不在乎,他一心都扑在与女子厮守,让孩子出世上了。也已经做好了,待这个孩子出生,他与那个女子,一起死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