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来哉。
难道不该是满怀感慨,满怀怅然,满怀遗憾地将这个本子创作完吗?
现在这只小狐狸这累成死狗的模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打死都不想码字”了的气息,哪里有半点的真情流露。
宴弥突然有种自己被颠覆了认知的感觉。
小狐狸这是完全颠覆了他对文字创作者的认知啊。
不,或者说,更加形象了。
如果小狐狸有读心术,知道宴弥在想什么的话,多半会在心里呵呵笑两声。
谁规定写自己的经历,就不能拖稿了?只要是与码字相关,那么必拖无疑。
这时,在小纸人精心伺候下的小狐狸,终于缓过了神,慢慢睁开了眼。
只是睁开眼后,小狐狸的神情依旧空洞茫然,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天花板,爪子无意识地将放在自己额头上的冰袋给拿下,手臂伸展着,冰袋也掉在沙发的边沿。
就感觉,好像还处在身体被掏空的状态中一样。
宴弥突然有点想要知道,这个状态下的小狐狸,如果被告知,自己的本子有需要修改的地方,会是什么样子的。
不过看着那些还在被小狐狸忙前忙后的小纸人,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毕竟自己一直在受这些小纸人照顾,这些小纸人也挺不容易的。
宴弥低下头,从刚走到自己身旁的小纸人手上,取过了小饼干,放进嘴里咀嚼起来。
而这些小纸人还特别贴心的为宴弥准备了纸巾,在宴弥吃下饼干后,就递上了纸巾。
宴弥看了眼,接过,擦了擦手指。
朝衡则已经去到了阳台,开始打电话,安排与这个本子有关的事宜,随时可以启动,运作起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那正躺在沙发上的小狐狸,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般的坐了起来,神情慌张又是无措,仿佛终于想起,自己的家中还有客人,而这个客人还不是一般人,是他公司的老板!
小狐狸的视线在房间里搜寻了下,看到正坐在旁边沙发的宴弥,还有正在阳台打电话的朝衡,他们都没有半点不耐与恼怒之色,这才长长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