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远语气淡淡:“我们行医治病,讲就的事对症下药,什么样的病,用什么样的药。药方能和药渣匹配,那么就证明没有开错药,也没有抓错药。”
男人怒目而视:“你说是就是?”
杜修远直直地看着男人,道:“你在你父亲死后,恐怕就已经在想,怎样利用你的父亲,来勒索我们的医馆吧。”
男人闻言,顿时怒不可遏,“勒索?你们医死了人不承认,还说我们勒索你们?”
杜修远:“但凡你们对自己的父亲上点心,就不足以连你们父亲后脑勺鼓起的包都没有发现了。”
正暴怒中的男人一愣。
就连那正在大哭的妇人,声音也是一滞。
杜修远摇头叹气:“你父亲本就急火攻心之下,不知因何原因,后脑勺直接接触到地面,造成死亡。”
男人:“这不可能!”
男人与妇人一起去看他们父亲的后脑勺,果然有一个鼓起的大包。
男人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狠狠瞪向了那个妇人,妇人瑟缩了下。
“我可以作证,他家是住在我家隔壁的,男人好赌,家里的钱都被败光了。”这时,人群中有位中年妇女,看着男人,满脸鄙夷:“前天大晚上我还听到,他在家中与自己的父亲争吵,吵得可凶了,我们这边都听得一清二楚,就是自己的身上没钱了,找他爹要钱的,结果他爹不给,他自己在那里翻箱倒柜的找,他听到他爹一直在骂,可他呢,不仅没有收手,还和他爹对骂,最后可能是找到钱了,自己摔门走了。”
男人恶狠狠地瞪着那说话的中年妇女,似乎是在威胁,杜修远横移了一步,挡住男人的视线,而那中年妇女也是一个不怕事的,直接推开宴弥,站了出来,大着嗓门道:“瞪什么瞪!老娘我还怕你?”
说罢,这名中年妇人还看向了那跪在地上的妇人,道:“丢人。”
之前哭得无比伤心的妇人,现在更是慌张无措。
这下,几乎所有人都明白。男人的父亲,只怕就是在这个时候倒下的,但是无人发现。可能还真就如杜修远所说,他们在发现他们的父亲已经去世,第一个想法不是将自己的父亲入土,而是向着怎么用自己父亲的尸体,再捞上一笔钱。而他们父亲不久前去看过病的医馆,便是他们盯上的目标。
围观众人再看向这两人的视线,已经充满了鄙视。
杜修远摇头,对着两人道:“还是早些让你们的父亲入土为安吧。”
“要你管!”男人朝宴弥怒吼,便推着自己父亲的遗体走了。
围观的人便也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