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口中的“我”,既是他,也不是他,所指为了已入轮回的男人。
栾衣却摇头:“一世已经够了,这是我的劫,我没有躲过,我认了。”
男人一听,栾衣不想与他再入轮回,煞气由变得极为暴虐。
栾衣看着男人,道:“而你,不过是我劫数的延伸,所以为了我自己,我必须得除掉你。”
男人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你要除掉我?那正好,我也想要杀了你。”
宴弥听着这话,看着身上已经散发出杀气的栾衣,哪怕他的那张脸,依旧是淡漠无比,抬手挥了挥。
那抵挡在古剑剑尖的迷蝶骤然消失,古剑再无阻拦,顺价便向着栾衣而去,化作鹦鹉的栾衣口一张,一把已经失去光泽,残破的宝扇出现,与这把古剑斗在了一起。
宴弥看了眼那宝扇,对着栾衣道:“别把他打破了,破坏了文物,到时候还要还回去的。”
栾衣闻言,对着宴弥点点头。
而从一开始就落入到下风的男人更是发狂叫着,神情宛若疯癫。
这把剑从一开始就是帝王剑,后他用此剑自刎,这把剑落入到新任帝王的手中,他随着征战沙场,饮下千万人之血,才有了如此规模的煞气。
他觉得自己很强。
可是,之前被人完全压制也就罢了,现在对方放开了手,他却被他想要杀的人再次压制,这如何不让他羞恼。
他想要化悲愤为动力,想要一击击碎面前这把与他缠斗不休的破扇,但这把破扇依旧是牢牢将他压制着。
这样的压制,就如同在用最节省的力气,去消耗自己的对手,一点点的把自己的对手给消磨至死。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他那剑身上的煞气,确实是在一点点化作黑烟,消散于天地。
就如同是在给他一根根拔毛一样。
宴弥看着一把剑和一把扇斗在一起,哪怕屋内又是风,又是火的,但宴弥却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