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鼠并未生气,因为宴弥这话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他真的有可能等不到自己的有缘人。
飞鼠一脸黯然:“等不到……那就说明我没有吃软饭的命,还是老老实实当回自己的打工人吧……”
“继续一天二十个小时上班加班吗,除了写代码,还是写代码,我都怕有一天我变回原形后,看见自己秃了一块毛。”
说着,飞鼠忧心忡忡地望了望自己还算光亮的皮毛,仿佛生怕自己秃顶一样。
飞鼠又回过头,看着树下的宴弥,仿佛终于找到了能够倾述的对象一般,继续向着宴弥吐苦水,“拿着刚好够在这个城市里生存的工资,每天没日没夜的工作加班也就算了,还要迎合甲方爸爸的刁难,明明啥也不懂,还要对我编写的代码指手画脚,还有和同事之间的关系,虽然也算是马马虎虎,能过得去吧,但是逢年过节就有人过生,有人结婚,到手的钱都还没有捂热乎呢,就又要给送出去了……”
飞鼠已经双眼含泪,让他那双大眼睛更显得水灵了。
宴弥听着飞鼠的抱怨,心情有点复杂。
现在人界工作的压力都已经这么大了吗?连妖都承受不住?
“后面我无意间听到我同事他养了一只飞鼠,他这话彻底点醒了我,我不就是一只飞鼠吗?我说不定也可以换一种生活的方式,于是我就向我的领导辞职,出来另谋生路了。”飞鼠道。
虽然这个出路挺别致。
“那祝你好运。”宴弥无从评价飞鼠这个选择。
把心底的事说出来后,好多了的飞鼠点点头,“谢谢。”
又一辆车从他们的道上过去,宴弥和飞鼠同时看了眼,宴弥也不再耽误这只飞鼠谋生,便与这只飞鼠道别。
本就是萍水相逢一场,相互也可能没有再见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