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有一只小手温暖地贴在脸颊。
她还以为是令希,嘟囔了句:“希宝,怎么了?”
并没有人回应,倒是那双小手还热乎乎的。
姜予漾正想让令希别闹,耳边就传来清亮的嗓音。
“宝贝宝贝——”令玫趴在床边,双目一眨一眨地盯着她。
姜予漾打了个机灵,忽地睁开眼,一把将人抱到怀里,激动道:“令玫,我是妈妈。”
令玫不懂,仍然咿咿呀呀学语地喊:“宝贝......”
不管她现在能不能叫妈妈,起码令玫总算能自己走路,还开口说话了。
姜予漾一直压在心头的东西,像卸下了千斤顶,轻松不少。
晚上,沈弋应酬完回来,母女两还依偎着,令玫缩在姜予漾怀里,睫毛忽闪忽闪地轻眨。
令玫一见是爸爸回来了,走不管走不走得稳,磕磕绊绊跑过去,迎接的架势十足:“宝贝——”
行,令玫现在的词汇水平可能就停留在“宝贝”的阶段,管谁都叫宝贝。
沈弋挺意外,神情是毫不掩饰的开心:“叫宝贝了都?嘴挺甜。”
姜予漾狠心拆穿:“她叫谁都叫宝贝。”
沈弋琢磨了下,对令玫伸出大拇指,肯定道:“不愧是我女儿。”
连叫宝贝都学的一模一样。
姜予漾啼笑皆非,只能单方面控诉:“这是你干的好事。”
“现在只会一个词,不要紧,我们以后慢慢教就可以了。”
沈弋给了自家女儿很足的成长空间和极有耐心的纵容,也是这几年有了家庭,真切感受到血脉相连的那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