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随之也想到沈弋会直接动手,拦在他身前道:“沈哥,你疯了?”
在纪随之一贯的认知里,打小两人长在军区大院里,一群调皮的男孩儿聚在一块儿,少不了动手打架。
但事实情况是,无论他们之间打的怎么欢乐,沈弋都从不插手。
他高高在上,往往不屑于用武力斗争证明什么。
那时候的同伴都说,沈弋就是块冰山,喜怒不显,做事也是滴水不漏。
作为发小,纪随之从来没见过......沈弋居然会有那么失控的一面。
一起聊天的那几个虽然害怕,却还倔着脾气说:“我们说说怎么了?还不让人评价了?”
沈弋走上前,暗处光线里,他清冷的面容浮现出些许戾气。
接着那人的衣领子被一把揪住,力道很大地被压制在墙上。
沈弋眼神低低警告说:“你没资格评价她。”
那人腿都吓软了,呼吸不畅,像是真的会窒息。
在濒临崩溃的前一秒,沈弋松开手,拿了帕子擦拭掉手上的血迹。
神情寡淡且冷漠,活生生像换了个人,仿佛刚刚动手的不是他。
最后,烂摊子还是纪随之来处理的。
被打的那位也是京圈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高干家庭的独生子,身份赫赫。
也就沈弋敢动这个手,还打的别人不敢还手。
纪随之知道这些个公子哥儿的德性,临走前叮嘱道:“不想惹事儿,都给我小心点,把事情闹大,你们在这儿捅出来的烂摊子老子可不负责。”
快到午夜,路灯一排排亮起,灯光如瀑。
纪随之拖着沈弋这么个大男人也不知道往哪儿搁,把人拖到车上都累到要死要活。
思来想去,他站在车外抽烟,突然想到了刚刚话题里的姜予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