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弋是家教极好的人,寝不言食不语,哪一样都落实的极好。
搁了筷子,他才仰头喝了口凉水,喉结上下滑动:“在国外,你有没有给别的人做过饭?”
姜予漾坦荡承认说:“有啊。”
“男的女的?”他眼神里含着探究,心情可没表情看上去那么轻松。
本来想说都有,可她话锋一转,说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的:“男的。”
本以为沈弋会被哽的说不出话,结果他黑眸一沉,隐忍轻笑:“那我亏的比较多,第一顿饭只做给我以后的女朋友,以后每一顿饭,都只做给我的女朋友......”
满满的侵略感。
像是黑夜,将她从光明的云端拉下。
这人是挺不要脸的。
“那我抢了你以后女朋友的第一顿饭。”她一只脚踩在凳子横架上,说这话时眼睫卷翘,哪儿见得昨晚上病猫的架势,简直就是一只小狐狸。
盘子里还剩最后几个饺子,但她快吃饱了,秉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又往嘴里塞了一口,腮帮子鼓鼓的。
他挪开盘子,口吻淡淡:“吃不下就别吃了。”
她撑着手肘,肩头一耸,目光里全是沉下后的冷意:“我要是不回京城,就一直待在巴黎。”
他脊背笔挺,压制着眸里的情绪,接过话茬问:“然后呢?”
“然后......就找一个男人结婚生子,难道不是正常流程么?”姜予漾笑的肆意,明知道哪点儿是两人间的痛处,就故意在上面提及。
她可能有些恋痛。
可是这些问题就是萦绕在他们中间很久,甚至直接或间接地导致她跟沈弋分手。
两个再相爱的人,也需要磨合。
沈弋太过理智,在他心里绝对有杆秤去排什么在前什么在后。
当时她毅然决然远赴巴黎,只是不想让他们之间只是玩玩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