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讲完,那个人就因重重的一脚被踹的往下倒去。
其余人见了,破口大骂了几句脏话,高喊着:“抓住这小子打——”
她恍惚了一瞬,抬眸发现来的人居然是沈弋。
少年臂弯搭着件外套,随手一扬,正好降落她头顶,携着清清爽爽的气息。
那行人似乎不会善罢甘休,居然真的想抡着酒瓶砸过来。
姜予漾根本来不及闪躲,见沈弋又连踹他们几脚,酒瓶在地上摔碎的四分五裂。
生怕会闹出什么事儿,她将他的外套抱着后,又伸手去扯他的手腕,几乎是不顾方向一路狂飙。
脑子里闪过很多细碎的片段,唯一的可能性只有这封信最终看到的人是沈弋,所以他是不放心然后追至火车站的吗?
夜风抚干脸颊的泪痕,她气喘吁吁,浑身因燥热像被火球包裹着。
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周围的景色大不一样,身后也没有追赶的人了。
他一身黑衣黑裤,额前的薄发因汗水濡湿,描摹着好看的眉眼。
小姑娘除了对不起不知道说什么了,她不是有意不告知沈家的人,只是知道自己的存在可有可无,不想制造更大的麻烦而已。
姜予漾在他面前垂丧着头,双肩微耸,眼皮耷拉着,又像一只将自己封闭的严严实实的小鹌鹑。
良久,沈弋看似漫不经心地揉了把她头顶的发丝,能感知到修长指节下的温暖,虽然转瞬即逝。
他脱口而出两个字:“我在。”
言罢,沈弋转身要走,她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扯住了他的衣角。
沈弋清楚她忧虑什么,保证的话语掷地有声:“放心,不会告诉他们的。”
她点点头,只是觉得好饿,甚至饿的有些晕头转向,肚子咕咕直叫。
前面就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沈弋自然看出了她的窘境:“想吃什么?”
姜予漾走进去,面对琳琅满目的面包、关东煮,不好意思多花他的钱,只从货架上拿了桶泡面,讷讷地说:“吃这个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