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夜总有种纸醉金迷的味道,灯光与车流交织,喧嚣尘世间,诱人为情意作茧自缚。
兴许是累极了,她歪着脑袋,温吞地枕在他肩上,呼吸一声赛一声平稳,眼底有淡淡的青色。
在此期间,沈弋没打扰她休息,开了静音模式后挂了无数个纪随之打来的“骚扰电话”。
弯弯绕绕到了“风月”私人会所,姜予漾才朦胧睁眼,反应迟钝地看向他,目光纯净。
沈弋没喊她起来,纵容的不像话,跟她对视:“睡饱了?”
“嗯。”
她小声应下,耳根却红透了,只能支吾着起身,生怕自己睡相不好。
“那就好。”他恶劣地笑,说着浑话,气质仍清风霁月的:“回床-上不困就行。”
虽然精神状态还挺懵的,但感知到沈弋的口吻,她很快反应他指的是什么,整理好裙摆就火急火燎地下了车,被他逗的毫无章法。
“风月”是纪家名下的产业之一,盈利或否都不重要,反正是纪随之和几个公子哥的落脚点,他们习惯在这里春风一度,掷金无数。
会所的人很有眼力见地朝两人鞠躬,沈弋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领着她一路上了顶楼。
还未上去,光是在楼梯口就能听见上面操着京腔的嬉笑怒骂。
原本浮华的场所在沈弋进去后一下子安静下来,纪随之丢了手里的一副好牌,风风火火地上前迎接,笑的咧不开嘴:“沈哥,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不接,还以为你放我鸽子呢。”
“纪小少爷我鸽子还差不多。”沈弋知晓这小子的脾性,婉转地回怼了一两句。
纪随之乐乐呵呵的:“你别说,为了等你来,我连一手好牌都弃了,您得补偿我点儿吧。”
他抵着后槽牙,顺着纪随之的意思说:“赏你一爆栗。”
“那我只能求饶了。”
说罢,这位小少爷还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满座皆笑。
姜予漾一直安安静静站在他身侧,打量着场所的布置,也有人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这么些年就没沈弋带人过来,自然是稀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