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从脉象上看,战寒爵的身体似乎十分的康健。
可问题是,这样健康的体魄,为何说晕就晕?
难不成,是装的?
凌墨眸色微动,旋即又行至另一侧,沉心静气地为秦北冥诊脉。
秦北冥的脉象杂乱无章,几乎没有什么规律可言。
不过,他的脉搏同样强劲有力,好似拥有着无穷无尽的生命力。
诸如此类的脉象,顶多只能说明他身上患有隐疾,但并不意味着他此刻的身体有什么大问题。
如此一来二往,凌墨便知床上这俩人大体都在装病,合起伙来逗她玩。
她略显气恼地掐了掐秦北冥的脸颊,沉声道:
“装够了?还不给我爬起来?”
秦北冥紧抿着削薄的唇,见凌墨只知道拿他下手,心底里尤为不服。
明明是战寒爵先装的病,她怎的只说他一人?
如是一想,他好似赌气般,硬是赖在床上,由着凌墨怎么揉搓他的脸,都不为所动。
折腾了好一会儿,凌墨显然有些累了。
胡乱地替秦北冥擦了一把脸后,便懒懒地歪在一旁的软凳上翻看着医书。
他身上的隐疾就好似她心头的一根刺儿,闹得她心慌不已。
秦北冥浑然不知凌墨心中忧虑,因她独独给自己擦了脸,暗戳戳地偷着乐。
尽管还在装晕,嘴角却疯狂地向上扬起。
躺在他身侧的战寒爵虽一直闭着双眼,但也能感觉到秦北冥此刻的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