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凌墨专注的眸光,战寒爵只温和笑着,随口一问:
“还在读书?”
“嗯,在读高三。”凌墨一五一十地答。
“十七岁?”
战寒爵估算着凌墨的年纪,却因这极其敏感的数字,再度陷入了回忆的泥淖中,鹰隼般锐利的眼眸中突然被一层淡淡的悲伤所笼罩。
如若当年时萦也怀过他的孩子,现如今恰恰正好也是十七岁。可惜他子女缘薄,今生今世怕是不会再有孩子。
见战寒爵眉头紧锁显出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凌墨抿了抿唇,遂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战先生,你怎么了?”
“没什么,想起了一些往事,失了神。”
战寒爵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地不去回忆那些让他倍感痛苦的往事,又开始和颜悦色地询问着凌墨:
“对了,你是在哪所高中就读的?”
“临江市第一高级中学。”
“真是巧了。”
战寒爵突然来了些兴致,徐徐道来:
“二十多年前,我也曾在临江一中寄读过几个月,我至今还记得其中一位任课教师。
据说,他年纪轻轻就因为在数学领域取得了不俗的成就,跻身入了国内数学家的行列。
后来因看不惯学术圈里乌烟瘴气的风气,毅然决然地辞去了在数学研究院的要职,转而在临江一中当起了数学任课教师。”
“战先生所说的这位任课教师,可是崔更老师?”
凌墨心下腹诽着,放眼整个一中,就数崔更在数学领域上最有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