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斜勾起唇角,话里行间透着一股子淡淡的戏谑之意。
苏毓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道:
“还想装傻?我明明在自己的杯子上做了记号,若不是你蓄意调换了,我又岂会拿到你的杯子?”
“你指的记号是口红印?真不巧了,我在上演帽子戏法的时候,可能不小心将你杯子上的口红印蹭到了我杯子上。”
“你!你还好意思说是不小心?我看,你分明就是成心的!”
苏毓瞬间炸毛,想到自己毁尽的名声,恨不得当即刮花凌墨的脸。
凌墨定定地看着苏毓气急败坏的模样,面上的笑容愈发肆意。
“笑什么?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将来还能有什么出息?”苏毓恨得牙痒,不自觉地扬高了尾音。
“自然是在笑你。”
凌墨直言不讳,倏地俯下身,在苏毓耳边不轻不痒地说道:
“阿姨和小甜不愧是母女。七年前,小甜想推我下楼,结果她自个儿差点摔了个半身不遂。今日,你想在我的酒杯里下药,却阴差阳错地反噬到了自己的身上。生而为人,还是要善良一点,你觉得呢?”
“凌墨,你不要太过分了!”苏毓气得目眦尽裂,全然不顾边上女警投来的异样目光,“唰”地站起身,欲同凌墨针锋相对。
“我哪里过分了?你有今天,纯粹是你自己作的。”
凌墨说乏了,干脆带上耳机,翘着二郎腿紧挨着苏毓坐下,自顾自地玩着游戏。
“小人得志!你给我走着瞧。”苏毓那双三角眼里密布着道道血丝,此刻已经被凌墨气得浑身发颤。
凌甜见苏毓的情绪一度失控,忙抓着她的胳膊,一脸隐忍地道:
“妈,眼下并不是呈口舌之快的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
“嗯,我心里有数。”
苏毓不甘心地睇了眼靠在椅座上优哉游哉地玩着游戏的凌墨,双手紧攥成拳,冗长的指甲刺破了掌心,她却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