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在客厅中踱步了好一会儿,待众人即将失去耐心之际,才缓缓开了口:
“恕我直言,宅中难宁,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凌墨小友身上。五行八卦福虽能稳住家宅,护佑一方,可凌墨小友身上的浊气若是持续输出,后果就未可知了。”
“可有破解之法?”
苏毓透着精光的丹凤三角眼微微挑起,此刻她虽是在同林鲍说话,眼角余光却在打量着面色凝重的凌云龙。
林鲍笃然言之:
“自然有破解之法。现下,只需给她说上一门亲事,将她送往夫家即可。”
“亲事?墨墨时年未满十八,这会子说亲,不大合适。”
凌云龙皱起了眉头,直接驳回了林鲍的提议。
他的态度之所以这么坚决,倒不是顾念他和凌墨之间浅薄的父女情意。
单纯是不想要被惯会捕风捉影的媒体抓到话柄。
闻言,林鲍略显为难地说:
“凌墨小友确实是小了一些,可眼下已经没有其他能够克制她周身浊气的法子,只得将她暂且送往夫家,才得以将她从族谱中顺理成章地移出去。”
“说亲谈何容易?自非凡那孩子当众撕毁了和墨墨的一纸婚约之后,哪里还有人愿意同墨墨结亲?”苏毓作苦恼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按理说,应当不难找。你且试试为凌墨小友觅得大她三到五岁,慧根缺失,智能平庸,心思单纯之辈。”
苏毓明知故问:“慧根缺失何解?怕不是傻子的意思?”
林鲍点了点头,道:“俗语有云,傻人有傻福。唯有慧根缺失者,得以中和凌墨小友身上的厚重浊气。”
“表哥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个人。”
苏毓一拍大腿,旋即侧过头,同凌云龙低声说道:
“云龙,你可还记得姜家那个傻儿子?两年前,我还参加过那孩子的成人礼。看起来确实愚钝了些,不过他家境殷实,墨墨要是嫁过去,下半辈子就算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