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衣服冲凉,不难受?
又或者说,小地方来的乡巴佬都是这样洗澡的?
“谁?”
凌墨倏地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啪”地一声关掉了水龙头,迅疾转身,将悬挂在淋浴门上的浴巾披在了肩上。
凌甜对上她那双犀锐的眼眸,心跳得飞快。
这眼神,怎么跟要吃人一样,又凶又野?
听说,凌墨在乡下混惯了,打架斗殴样样没落下...
瞅她这样子,难不成是要揍她?!
凌甜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连说话都不像之前那么利索,姐,这里是妈咪特地为你从巴黎定制的礼服,一会记得穿上。”
“礼服放下,你出去。”
站定在淋浴间里的少女收回了鹰隼般犀锐的眼眸,一边扯下了挂钩上的干发帽,一边勾着足尖重重地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对于凌甜这样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的小白莲,她实在是不愿意浪费自己的表情和精力。
而此刻正乖巧地躺在她床上的过季高定礼服,她更是记忆犹新。
上辈子,她满心欢喜地换上了苏毓为她精心准备的礼服出席了凌甜的生日party,结果礼服肩带意外滑落,上半身只贴了一对胸贴的她出尽了洋相,不仅被在场宾客极尽羞辱,还因此而被黑上了热搜。
那时的她初回凌宅,尚还不懂得人心险恶尔虞我诈,天真地以为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意外。
现在看来,当初的她真是愚昧至极。
吹干湿漉漉的头发后,凌墨困倦地瘫在了床上,发了条微信。
【魅狐,在?】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