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安安随手掸了掸头顶上的蒙蒙雨雾,走到收银台后面,抽出底下的抹布。
另一边,蒙哥埋头狠嘬了几口酸辣粉。他昨晚打牌输了好多,今天重新搞起,恨不得分秒必争。红油油的碗丢在柜台上,他示意安安:“帮我洗了啊。”
说着,急急忙忙就要出门。
“哎,蒙哥!”安安喊住他,提醒道,“这个月的工钱该结给我了。”
蒙哥听了不由疑惑:“你家老头儿已经来过了撒。”
安安抹桌子的动作一停,头慢慢抬起来。
“谁?”
她盯着蒙哥。
“你家老头儿撒。”蒙哥是湖北过来讨生活的,这么多年还带着乡音。
抹布丢在柜台上,安安直直走过去,堵在门口。
“蒙哥,当初我们不是说好的么?”她面对面质问。
蒙哥想不起来:“说好什么了?”
“当初说好的,我的工资可以不高,就是一个要求——除了我,这笔钱谁都不能给。你现在为什么出尔反尔,拿给别人?”
“那是你爸撒!”蒙哥只觉得冤枉,两手一拍,无可奈何地耸肩,“他来拿你的工钱,我能不给吗?一共七百,我一分不少,全给了他。”
安安固执摊手:“你把钱还给我。”
蒙哥明显不高兴,“我已经给过了撒!”因为占理,所以越发中气十足。
安安还是摊手,坚持道:“那是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