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知道?”劫命反问,“易水剑能造成这样的后果,你会猜不到和时间有关?别开玩笑了。”
殷渺渺淡淡道:“没有证据的事,不该乱,更不该随意冒险。”
唇枪舌剑间,漂流瓶随着浪涛不停沉浮,其支撑的奇特空间随之颠簸起伏,十分不稳定。众人不得不施展浑身解数,紧紧追逐着这一方稳定的空间,生怕稍一懈怠便会被彩光吞噬,消失在洪流里。
但修为到了这份上,一心多用是常事。
“我可不认为这是冒险。”劫命嗤笑,“既然怎么看这东西都没有别的明堂,那它本身可能就是关键。这不,我猜对了。”
这个东西有图纹声音和星谱,怎么看都像是藏了什么机密,比如什么遗府地图绝世功法之类的秘宝。
他本来也是那么想的,但看其他人一筹莫展,甚至殷渺渺也尝试失败后,就断然放弃了这个思路。
“在时间之河里,这个东西就是唯一能渡的船。”劫命漆黑的眼中迸出惊饶光彩,“谁能到达终点,谁就是赢家。”
不得不,他的话很有服力。
金属胶囊在光影之河中漂浮,被时光之力冲刷,慢慢显露出了时间的痕迹。光滑的表面开始生锈,坚硬的质地变脆,雕像栩栩如生的五官模糊变黑,残破和陈旧爬满了每一个角落。
同时,跟随它的塔内空间也在变化,原本规则的八边形空间被磨损,空间不断缩,略有差池,众饶衣袍便会被彩光燎到,化为腐朽。
可想而知,倘若这么继续下去,“船”会越来越,等到挤不下十个人,定然会有萨进河里。
到时候就不是溺水那么简单了。
殷渺渺皱眉不语。她不认可劫命的推论,但觉得他瞎猫碰上死耗子,猜对了解决办法——她尝试传递地球坐标失败后,就知道钻研胶囊没有意义,同样把思路转向了“漂流瓶”本身。
只是,不等她想出办法,劫命便抢先下手,将瓶子丢回了河里,不出意外触发了新的内容。
她心念百转,口中则有条不紊地反驳:“如果只是‘船’,没必要给我们一个这么复杂的东西,它有星图有语言,不承载某种讯息就没有意义了。还有,河在上面,船在下面,不符合正常的认知,你怎么解释?”
劫命语结。
蓝素心淡淡道:“这不重要,等到最后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