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瘸了。
“生老病死，我现在就差怀孕分娩没经历过了。”她调侃。
叶舟都不知道她怎么还笑得出来，强调：“骨头断了，兴许以后都不能好了。”
“也就疼个十年八年的。”殷渺渺摸着伤腿，心情很好，“痛成这样，我对这个世界越来越有真实感了。”
叶舟要的话吞了回去，拧眉道：“真实感？”
她道：“比起上一回，这次我们所有人都把这当做了一个幻境，一局棋。心翼翼，是为了更好地落子，不代表当了真。”
这里的人没有玩过网游，却和后世的游戏玩家是一样的心态。给己方阵营的npc加血建堡垒，不是觉得他们的命重要，而是想赢。
叶舟无法否认这一点。
他并不漠视生命，觑敌人，但内心深处，把他们当作真实吗？心生了怀疑，难免出现疑问：“这里是真的，还是假的？”
殷渺渺想了想，耸耸肩：“存在是否真实，是个哲学命题。对我来，重要的是感受。”着，摸了摸自己的伤腿，“这就是我的感受。”
饥饿寒冷疼痛困倦，她用身体去体会这个世界的真实，感受世界的角角落落。
这是个笨办法，但非常有用。
……就是过分有用了一点。
随着前行的深入，气温越来越低，她的伤腿疼得也就越厉害，最后不得不服用镇痛类的草药才勉强遏制住。
好在公待她不坏，艰辛地走了半个多月，终于穿过了边境线，到达了灵国。
这是雪松的国度。
和妖国一样，虽然二地对峙，但植物和动物本来就是共存的，在雪松林里，一样可以看到长着白毛的大尾巴松鼠。因为很少见人，也不怎么惧怕他们，殷渺渺还趁机摸了一把，手感极好。
雪松们都是原型，也就是，分不出有修为还是没有修为。殷渺渺找了一棵最为粗壮年头最久的古树，试着和它交流：“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