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小厮没一会儿又来了,传了嫡父的话,许他们见面,不许他们单独说话。
殷妙儿不为所动,冷冷道:“我说了,要和表哥单独见面,在他屋里,或是我屋里,不许有任何人在场。若父亲不应,就请他去叶家,麻烦那位公子守寡吧。”
家事国事,都有个不变的真理: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她态度强硬,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然,殷家夫妻却心存顾忌,想着妥善解决此事,莫要传出去影响婚事,再不愉,也得退让一二。
他们最终选择了同意。
殷妙儿见到了被关在屋里的云闲。兄妹二人同居家中,却从未到过彼此的房里,甚至没有机会单独说过话。
“表哥。”她嗫嚅着,竟不知该何言语。
云闲微微笑了,给她倒了一盏茶:“表妹喝茶。”
殷妙儿霎时眼眶灼热,哽咽道:“我害了表哥,对不住。”
“表妹何错之有?”他平静道,“不过天不遂人愿。”
她心里一刺,不知是辩解还是做无谓的挣扎,喃喃道:“我没有故意戏弄表哥,我是真心的,我……我都准备好了。但我……”
我没有办法。
云闲道:“我知道,表妹不必自责。”
“可我还是害了你。”她仰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不是我闹这一出,我父亲也不会逼你走。”
云闲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
她问:“那是谁的错?”
云闲看到她眉间的戾气,将她没有接过的茶盏塞入她手中,用力握拢:“表妹,也许谁都没错,只是时候不好。”
殷妙儿攥紧他的手指:“我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