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的父母成天因工作不着家,偌大的房子只有他一个人在住,生病了都没处去说,只有嘉遇会跑来给他送药买,也只有嘉遇会跑到城市的另一头给他买凉茶。
嘉遇一直都是好而不自知,美亦不自知。
高一那年她收到了第一封情书,紧张得鬼鬼祟祟,回家路上脚步又快又急,很容易就让沈珩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等他连续追问,她才凑近他耳朵说:“有人给我送了情书。”
那是沈珩头一回有了危意识。
曾经那个瘦瘦小小的豆芽菜终是长成了亭亭而立的少女,她将会得到越来越多人的青睐,再不是他想藏就能藏的宝贝了。
然而心里再忐忑,嘴上也必须要毒。
他当时只是默不在意地冷哼了一声:“是谁那么眼瞎,还能给你送情书?”嘉遇听后不仅没有生气,还有些懊恼:”我也不知道。
你说我要不要回一封拒绝信,才显得比较尊重他?””需要。”
看到嘉遇的反应,沈珩心安不少,“我帮你写吧,你作那么差,肯定写得不好。”
“…也是。
那你写完了就拿来给我,我再抄一份回回去。”
沈珩皮笑肉不笑,继续给她下套:“你把情书给我看看,我好对症下药。”
“那可不行。”
嘉遇如临大敌,抱紧了书包往前走,“这是别人的心意,我不能没经过他同意就外传。”
她越走越远,声音随之越来越小:“我还是自己想拒绝信的内容吧,不就是多看几本书的功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