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忍着心中的怪异,有些僵硬的松开了手,他不按剧本走,阿沅也就丧失了和他飙戏的兴致。索性把一早准备好的台词说了:“我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抓我。”
季陵微微一愣,柔然无骨的双臂从他臂弯上撤下的一瞬间,他居然想抓回来。
这个念头如此之强烈,强烈到他不能装作视而不见。他不愿去深究,兀自又饮下一杯茶,眉心皱下深深的纹路。随即道:“……你知道?”
季陵说完,惯常讥讽一笑。
连他自己想了三个月都没想明白的事,她怎么会知道?
自作聪明的傻鬼。
阿沅咬了咬牙,算了,不跟他计较。
“那日我沉下潭底,取下琯琯的镇魂符。如果我没猜错,我成了彼岸花的新宿主对不对?你们在芙蓉镇逗留这么久,其实是因为拿彼岸花没办法对不对?想消灭又消灭不了,而我又成了彼岸花的新宿主……留着我这个祸害太打脸了,所以必须抓到我对不对?”
阿沅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么一个原因了。
然而季陵的反应却不是这么回事。
他眉间拧成一道深深的沟壑,浓黑的眸定定的看着她:“你是这么想的?”
阿沅:“???”
不然呢?
难道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
阿沅愕然了一会儿,沈琮从身前走过,她顿了一下,眼神不由自主跟了过去。
她看到沈琮端着酒杯走到薛时雨身边,火光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极长,远远看去看对璧人一般。
事实上,他们的确很般配。
阿沅看到沈琮轻柔的将薛时雨耳边的乱发拨到耳后,薛时雨微微错愕后井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