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店主阴沉着脸冷哼:“那破庙邪门儿?我看那书生更邪门儿!你皮痒了是不是?对着个野男人□□!看我不收拾你……”
身后呼啸的风声依稀中传来男女的咒骂哭泣声,沈易闷声咳了几声,漠然看着掌心白色绢帕上一团殷红的血迹,疾风一卷,那好似沾着点点梅花的绢帕便随风飞到了空中。
书生眸色淡淡,忽然停住了脚步。
十里黄沙只有他一抹淡淡的白,好似昏黄画纸中一点微末的留白,不足道却也醒目。
他看着狂风卷着黄沙,病态的微霜的俊脸没什么表情,忽的闭上了眼。
两手微微张开,高挺的鼻梁微微嗡动着,似乎在轻嗅着什么。
半晌,他睁开了双眼。
犹如一潭黑水一般的凤眼飞快掠过一抹亮色又很快沉寂下来。
他足尖一转,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此刻狂风大作,吹得长衫猎猎作响,他却好似闲庭散步一般,若是店主在此定是要骇的瘫坐在地。书生看似慢条斯理的脚步,没几息就已行百丈之远,顷刻就消失在漠漠黄沙之中。
随风飘来书生低低的,仿若情人抵足缠/绵时微哑的呢喃:
“好久不见……”
“阿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