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嘱咐着身边的同事去找别人收购木炭，他自己则是无奈地心软了，蹲在门口旁边听着老头讲故事。
“你是说城主府里的人？现在仙长们来了，那个愚蠢的城主早就下去了。”伙计显然有些见识，对老头说道，“你这个表情明显是木炭被抢了，现在的城主府会做这种事？”
之前负责这座管理城池的城主，因为圈养人类喂食妖怪而被仙长一剑枭首。
现在这座城池的城主职位暂时由常驻的仙人负责，然后公选了一个副城主与所谓的议会作为决策的辅佐。
“他们倒是没有抢。”老头说着，看了看手中一直握着紧紧的布匹。
布匹很好闻，甚至还会有几只蝴蝶在旁边伴着香味翩翩起舞，不过这个尺寸…
“就给你这么点布？还就只是这种品质的布！这还不是抢？”伙计看着老头手中握紧的一小段布匹，忍不住咋了咋舌。
这不过是一段贵族间很常见的香薰布，属于中等水平的布匹，这么一小块根本就远远不够老头平时那一车炭的价格。
怪不得老头一直不来，怕是绝望的有些不知所措了吧。
伙计深知这一车炭可是要老头一个人制作很久，是其赖以生存的谋生手段。
“所以大人啊，还请再给个机会，以后的木炭我一定按时送到啊。”老头用右手抹了抹眼泪，左手依旧攥紧着那段布匹。
“唉，算了算了，都是可怜人。”伙计站起身，冲着老头无奈地挥了挥手，“你走吧。”
大家都是可怜人，他能做的，最多不过是不去怪罪老头。
“大人，那我明天……”
老头认真看着伙计。
“明天还是你。”伙计撇了撇嘴。
看着老头慢慢走远，伙计则是面色无奈地喃喃自语着：“小鬼难缠啊。”
没错，小鬼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