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肯搬回去,已经是破天荒了,汪闻成哪里还敢奢求别的,忙道:“你说了算。”
他心里想,宝宝断奶至少要一年,最少半年,这些日子能和小美人待在一起,他已经心满意足。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转眼到了出院那天,汪闻成的伤口可以拆线了,他坐在病床上,护士给他拆线。
他的病号服往两边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触目惊心的伤口也暴露在空气之中。
这是沈眠第一次看见汪闻成的伤疤。
平日里汪闻成总是藏着掖着,不然小美人看见,偶尔护士来检查,他也故意背着沈眠。
直到这时沈眠才想起来,先生也是个病人,也需要人照顾,可这一个月里都是先生在照顾她。
汪闻成完全没注意到沈眠表情的软,他皱紧眉头,额头出了薄薄的汗,手抓紧了床边的栏杆,青筋都浮了出来。
坐在对面看着这一幕的沈眠揪紧了心,看着汪闻成强忍着疼痛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又忍不住想起那天刀子插入汪闻成身体里的场景,先生应该.......应该真的是喜欢他吧,不然谁会不把自己的命当成一回事。
见沈眠紧张地盯着自己,汪闻成挤出一抹苍白的笑,“我没事,一点也不疼。”
沈眠不敢再看下去,把头转开了。
汪闻成眼神黯淡了几分,默默承受着身上和心里带来的疼痛。
等护士拆完线后,汪闻成一身的汗,躺在床上连根手指都动弹不了。
他转头看向沈眠,苦笑道:“只要你和孩子没事,我受多少伤都值得。”
沈眠眼眶有些酸涩,他宁愿先生没有因为他受这个伤,他也不用为此心软内疚了。
当天傍晚,汪闻成的助理就给两人办理了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