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杰被这些目光一瞧,就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励,腰杆儿挺得愈发笔直:“后宫之事,臣本不该多言,然善德女王与他人不同,陛下临幸与否,乃国之大事,臣不得不提!”
闹了半天是为了金德曼啊!
李承阳乐了:“金德曼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般为她说话?”
季明杰立时鼓起双眼:“陛下明鉴,臣并未收受任何好处,只是忠于职守罢了!倘若陛下临幸了善德女王,顺德女王来京,就是陛下之家事,礼部便无须相迎。”
“但若陛下未曾临幸善德女王,那顺德女王来京,便当以国礼迎之。”
“我大夏乃礼仪之邦,事涉藩属,不可儿戏。”
李承阳就更乐了:“那要照你这么说的话,北凉太后来京之日,又该以何等礼仪迎之?”
季明杰一梗脖子:“不过一个寡妇而已,当再嫁女收了便是,何须什么礼仪?”
“这话要是让那娘们儿听见,非把你生吞活剥了不可,不过缙云肯定爱听,要不朕把你阉了,让你进宫做太监总管如何?”
季明杰立时被吓了个踉跄:“陛下开玩笑的吧?”
“哈哈哈,行了行了,朕给你个面子,你去通知金德曼,让她收拾收拾,明日便搬到新蕊宫去,朕若寻着空闲,自会了了她的心愿。”
李承阳爆笑不已,好不容易笑够了,方才一挥袍袖,站起身来。
“大夏天子的女人就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扛得起枪,打得了仗,何须一帮残缺的阉人来服侍?”
“传朕旨意,自今日起,废除宦官之制,我大夏不需要太监!”
话音落下,群臣皆惊。
李承阳又把目光看向诸葛孔明:“丞相先前上书言事,言辞恳切,颇有深意,然朕却有不同之见解,你我君臣,不如就在今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掰扯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