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珏脑袋一扬：“不就是杀人么？我也会！”
“呵呵，说得可真是轻松啊。”
李承阳冷笑连连：“好好好，就算你也能杀人，我再问你，彼时长安，兵不过五万，将不足百员，外有虎狼之军，内有百官掣肘，你又打算如何取胜？”
穆珏便是一愣。
这个问题，还当真没有想过，但尽管如此，他依旧嘴硬：“你能胜，我为何不能？”
李承阳乐了：“你倒是挺有自信，既然如此，那我就再问你几个问题。”
“八大豪门串通一气，把持科举，朝中大臣，地方官员七成以上都是他们的人，该如何重掌大权？”
“长安大变，破败凋零，该如何令其繁华如昔？”
“朝廷疲软，四方诸侯，虎视眈眈，该如何强兵富国，保土安民？”
“吴王李宸濠连同庐陵刘氏筹备数年，举兵在即，该如何将其消弭于无形？”
“北凉突生内乱，孤儿寡母与两院大王争权，该如何利用这般局面？”
“此乃庙堂纷乱之事，江湖之中，亦有幻雪阁兴风作浪，蛊族人一心复仇，甚至就连皇城之中都有他们的暗桩，这又该如何防范化解？”
“这些事，你想过么？”
“这些人，你能对付么？”
“这些问题，你有能力解决么？”
穆珏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是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在他看来，一个低贱的冒牌货能做到的事，换了他，只会做得更好。
但此时被李承阳这么一问，自己竟是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仅仅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甚至于连一点思路都没有，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全无办法。
短暂的沉默之后，李承阳又再度开口：“你看，你没想过这些事，你对付不了这些人，你也没有能力去解决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