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阳决定再多听一会儿。
仿佛是在配合他一般,屋里的萧韵在短暂的惊愕之后,也再次开了口:“不知伯父有什么话要说与我知?”
徐玉书便压低嗓门儿说了一句。
声音太小,李承阳在窗外根本就听不清。
正自暗暗骂娘,就听的萧韵又是一声惊呼:“这怎么可以?他可是当今陛下!”
徐玉书便狠狠一咬牙:“虽是当今陛下,但却残暴不仁,而且喜怒无常,姬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得很,连这样的人都被他给杀了。”
“难道你就甘愿留在宫里常伴在这样一个暴君身侧么?”
“更何况,他还对你如此冷落!”
话音落下,萧韵便皱起了绣眉:“徐大哥不要胡说,我进宫不是来享福的,而是来做人质的,这一点,你我都清楚得很。”
诶呦,这姑娘脑子很清醒啊!
李承阳微微吃了一惊。
徐玉书却是明显有些愤愤不平:“正因如此,你才更应与家父里应外合,将他撵下台来!”
“韵儿妹妹,姬老太爷已经查清楚了,那五味斋所售之盐,绝非来自山东的海盐,也不像是其他地方出产的海盐。”
“老太爷说了,只要家父能帮他找到五味斋所售之盐的出处,他就有办法将暴君撵下台来。”
“届时改天换日,家父便是第一功臣,不但能洗刷暴君羞辱我徐家之耻,还能保我徐家荣华富贵,长盛不衰。”
“倘若此事当真成功,韵儿妹妹自然也不必继续留在这冷宫之中当什么人质。”
“韵儿妹妹,你可知道,那日我与祖父到北门之外接你入城,只是一眼,我便再也无法将你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