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李承阳明白他想干嘛了,双眼便微微眯了起来。
见他眯眼,廖辉只当是冯怀英要遭殃,脑袋就扬得更高:“陛下,冯怀英贪赃枉法,勾结匪盗,理应重处!”
冯怀英顿时就不干了:“休得胡言,捕匪拿盗,那是城防营的活儿,与我大理寺何干?”
廖辉便是一声冷笑:“哼,若非冯大人从中作梗,这两桩案子岂能拖到现在?”
说完之后,又转向李承阳:“陛下明鉴,犯下这两桩大案的首恶十分嚣张,而且证据确凿,线索明晰,城防营本已着手,但大理寺却横插一脚,蛮横干涉,抓了负责办案的官员。”
他越说越是激动:“可笑啊可笑,明明知道贼窝在哪儿,但却无法动手,不敢动手,这是何道理?”
到得此时,冯怀英也怒了:“廖辉,你真当我冯某人是软柿子么?”
李承阳却是笑道:“别吵别吵,大家讲道理嘛……听廖爱卿这说法,对这两桩案子,应是十分了解了,却不知这贼窝在哪儿,那首恶又是何人?”
廖辉立时上前一步:“贼窝南庆楼,首恶慕容阳,而这冯怀英,便是他背后的依仗!”
话音落下,群情激奋。
竟有十几个官员同时站出来指责冯怀英,怒骂慕容阳。
颜子卿原本还在奇怪,冯怀英不该有这么大的胆子才对,直到听见“慕容阳”三个字,瞬间就变了脸色:“诸位大人,别再说了!”
眼下徐臻被关在立政殿里出不来,保人这种事儿,只能他来干。
没办法,自从李承阳登基,朝廷官员死的死,逃的逃,可用之人实在已经不多,可陛下眼里又揉不得沙子,所以大家每天都累得跟条狗似的。
要是这十几个再有什么不测,朝廷这一摊子事儿,那就真没法儿干了。
万没想到,颜子卿这一开口,这些人连他都跟着一起骂。
“颜太傅莫非是想庇护冯怀英!”
“哼哼,趁着徐大人不在,颜太傅想一手遮天么?”
“陛下,徐大人乃是三朝元老,百官表率,正是因为徐大人不在,这冯怀英和颜子卿才敢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