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程升眯了眯眼，终于明白过来，“所以，那个纸条是你写的？”
这回，轮到秦又微懵逼了，他避开叶程升咄咄逼人的目光，心虚道：“什么纸条，我听不懂。”
叶程升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那天我在书包里拿到一张写着‘晚上八点礼堂见’的纸条，微微，那个是你写的对吧？用我的名义，给许茹的信，也是你写的对吧？”
叶程升忽然想起来许茹是谁了。
就是那个每次在他打篮球的时候，都会在一旁大声地给他加油助威，半场休息的似乎会给他送上清凉的矿泉水，在他和秦又微打架受伤后，又会送来消肿贴的女生。
她模样普通，叶程升甚至记不得她的容貌，只知道她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
可这个女生却给过他关心和温暖。
这样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却被人强制标记了。
竟是因为秦又微的一个恶作剧。
叶程升摇了摇头，有些失望地朝秦又微道，“微微，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秦又微愣了，叶程升从未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
他跟叶程升虽然不对付，但叶程升对他却是无可奈何的，从不会用重语气对他说话。
秦又微耿着脖子犟道，“是我写的又怎样！我做得我敢承认，你做得你敢承认吗叶程升？”
“冬至那天晚上我跟朋友有约，根本没回学校，标记许茹的人不是我。大冬天的，许茹一个女生在那里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叶程升叹了口气，“微微，你真的是太令我失望了！”
——你真是丢秦家的脸！太令我失望了！
叶程升的声音此刻和记忆中秦阳的声音相融合。
秦又微这辈子最讨厌听见的就是“失望”两个字，因为他父亲秦阳对他说过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