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葱白般的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顾辞终是回过神来，
“你自己擦吧，我先去洗澡了！”
顾辞接过毛巾往宁缺脸上一扔，丢下一句话后正忙不失迭地朝浴室走去，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不知那边是谁，只听顾辞道，“恩，已经到家了……你放心吧……恩，你也是，早点休息……晚安……”
宁缺心里倏地一空，忽然明白过来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了。
顾辞去浴室洗澡后，宁缺回到了自己房间。
狭小的卧室里，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就是一张书桌，书桌上堆满了课本，但却不乱，旁边还放着一张相片。
照片上是他和顾辞。
两人坐在游乐场的旋转木马上，一前一后，相互对望笑着。这是五年前，他和顾辞一家去游乐场时，顾辞父母抓拍的照片。
那时候，顾辞的父母还没出车祸。
顾辞还是一个阳光的大男孩，他坐在旋转木马上，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虎牙在阳光的照耀下灿亮灿亮的。
可后来，顾辞就很少笑了。
宁缺盯着照片看了许久。
最终将照片一把盖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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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雷雨交加，宁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晚饭的钱依然是京诗凝付的，宁缺心里像倒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唯独没有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