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时,鼻梁上还带着血,因为生的好看,染血的俊庞平添几分邪气,分外蛊人。
见他到现在都没有擦拭的迹象,黎书说:“你···要不要先擦一下脸上?”
贺煦有些为难,他艰难地抬起自己的手腕,上面的红痕清晰可见,他本就肤白,红痕覆上更显得可怖,他努力转了转自己的手,传来清脆的骨骼声:
“我的手···好像受伤了。”
他这样照顾自己,自己再为了那点矜持袖手旁观就没必要了,瞥见床头柜上有一盒抽纸,黎书伸手过去抽了几张,本着照顾病人的思想,替他把血迹擦干净。
贺煦乖巧地凑上去,俊挺的鼻尖隔着薄薄的面纸摩挲着她的肌肤,他的鼻梁生的真高,黎书心想。
睫毛也很长,比女孩子的还要长,划过她的手心时,像两把柔软的羽毛扇子。
不知怎的,他这副模样,让黎书想起了从前家里养的一只小nǎi狗,也总喜欢拿着湿漉漉的一双眼睛看着她。
“好了。”
黎书收回手,也将那些旖旎dàng漾的心思一并收回。
她抬头打量着这间房间,干净整洁,自己身下是张单人床,床头柜上堆放着男生的衣物,不远处的沙发上还有一床凌乱的被子,看来他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