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凉时一边说着,一边洗牌分好拿给季盛夏,“我说清楚了吗?”
季盛夏犹豫了两秒,点头。
她把另一只手里的啤酒罐往桌上一放,一幅斗志汹涌的样子,甚至还挽了挽短袖并不存在的袖子。
颜凉时抬了下眉,默默拿起自己那罐啤酒,抬起,没有喝,又放回了桌面。
没有喝的啤酒和一罐不知不觉喝了一半的啤酒,放到桌面上的声音,还是有细微的区别的。
颜凉时抬眼看了季盛夏一眼,似是随口道:“悠着点喝。”
他可不想,季盛夏什么都没有说的时候,先把自己喝醉了。
两个酒量差又不怎么喝酒的人,这幅提心吊胆的样子,好像季盛夏买的不是啤酒,是什么五六十度的白酒。
如此的谨慎。
手中的纸牌被一张张放到桌面,像已经坍塌的多米诺骨牌,一张叠连着一张。
季盛夏又收了几张牌,看了眼颜凉时和他面前似乎很久都没有动的啤酒,“你不喝吗?”
她都已经开了第二罐。
颜凉时放了一张牌,继续着游戏的进度,季盛夏也跟着放牌。
颜凉时淡淡道:“我酒量很差,三杯倒。”
季盛夏大概是连着收了几轮牌,也可能是一罐啤酒下肚就开始兴奋了,她听颜凉时这么说,没忍住轻笑出声。
还收到了颜凉时的冷淡一瞥,似乎在说“这又什么好笑的,你酒量很好吗”。
两人手中的牌还在不断地在桌面上跟叠,颜凉时漫不经心地道:“我十六岁那年和梁辞一起考上了星城大学的医学部。”
之前还无情放牌的季盛夏动作也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