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她?”
“我费心这么多年。”
“你现在要告诉我你不喜欢她?”
盛念在听到第一个问题时,在昏暗中轻笑了一声。
怎么可能呢。
就像盛如延自己说的那样,他费心这么多年。
不是不喜欢,而是做不到。
他做不到对季盛夏做盛如延说的那种事。
即使喜欢也不行。
盛念想起了,从他有记忆开始,就见过季盛夏。
不是真正的见面,而是照片,一张张的照片和从小到大逐渐鲜活又沉默的脸。
每一年,每一年他的生日,盛如延总会送给他一本相册。
不是盛念自己这一年的成长相册。
而是另外一个女孩。
和他年级差不多,又或者大他一两岁的女孩的一组又一组照片。
扎着双马尾的,扎着单马尾的,背着书包的,拿着作业本的,上车下车的……
盛如延说,她叫盛夏。
盛如延这个人,外表看着越是平静,就越有更多不为人知的波澜。
而盛念从小就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