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
颜凉时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季盛夏愣了一下。
那又……怎么样?
季盛夏有些自嘲地想,能怎么样呢?
会给自己和身边人带来无数的麻烦和伤心。
大概就是这样。
颜凉时看着她,似乎明白她的想法,又道:“如果你一开始就说了这件事,也许你担心的都不会发生。”
就像今天一样。
他一瞬间就明白了,当初在片场、泳池包括医院,每次再遇到时,季盛夏都不是“小没良心”,只是真的,记不住他的样子而已。
沉默半晌。
季盛夏抿唇,别开头:“你不懂。”
颜凉时没有接话。
他的手指规律地点在方向盘上,在季盛夏刚准备解开安全带下车时,伸手按在了安全带的扣上:“脸盲症也分先天和后天,你是哪种?”
颜凉时蹙眉:“外伤性和遗传性脸盲症……”
季盛夏也没有确定过。
但从她有记忆开始,她就没有看清楚任何一张人脸。
找遍了记忆,都只是模糊。
也对。
不可能的,不是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