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盛夏出口：“不对——”
夏青拦住她的话：“别跟我说剧本上没有。”
夏青似乎真的只单纯地把季盛夏当做演技不如她却还要狡辩的演员：“剧本是你发挥的框架和基础，做得不够好，没有更深刻的理解角色就是你的问题。”
季盛夏放弃了说些什么，知道她的话大概不会被夏青接受，半晌，闷闷地回了句：“好，我知道了。”
夏青的声音终于有了起伏，多了几分轻松，似乎省了不少事儿：“综艺那边不要再联系唐制作人了，他年纪和你差不多大，不好拒绝你，但更不好拒绝我，如果你想为难人家，那你就继续和他谈吧。”
她这两天没有再联系唐制作人了，她早就知道这个道理了。
季盛夏的声音也变得平静：“我会去的。”
似乎能看到夏青满意点头的样子，女人的声音比接听电话的时候还要多几分自在：“好，还有事儿吗？”
季盛夏：“没有了，但我——”
但我想问问你下次什么时候来片场，至少我们见见面。
“嘟……嘟……”
电话被对面挂断。
季盛夏垂下手，看着屏幕渐渐熄灭的手机，还有一旁包装精美显得她愈加落拓的清酒和糕点，有短暂的失神。
夏青是她的妈妈，但却好像不喜欢她。
她能理解在她十八岁之前，夏青和季兴洲因为事业很少陪她，但十八岁以后，上了大学，舍友们每天到了晚上和父母电话聊天的时候，季盛夏都自己出门到操场跑步。
因为就算打电话，夏青也是“有这时间多多温习你的演技科”，而季兴洲则在认清季盛夏的脸盲症和性格并不能和他朋友们的儿女打成一片的时候，就很少对季盛夏有什么要求了。
即使大学和家都在星城，他们甚至都不关心季盛夏周末或者假期要不要回家吃饭或者回不回家。
像是她可有可无。